“宋老板,他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您也别姑息他,让他好好给您磕几个头,认识到错了才行。”邓大通义正词严地道。
宋积云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一副茫然困惑的样子,道:“邓师傅,您口口声声地说您侄儿错了,我这还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这么大小伙子了,应该已经做父亲了,被您逼着当街给我磕头,这里子面子全没了。您虽是他叔父,可到底出门在外,没有经过族老们,就这样处置他,会不会不好?”
邓大通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通常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对方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是不愿意把仇怨结得这么深,要不草草将人扶起完事,要么忙和他们和解。
怎么这宋氏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宋积云看他的目光不由流露几分寒霜。
邓大通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的计策被宋积云看透了。
他神色微沉,又听见有人议论:“这是出了什么事?处置得这么严?杀人放火也不过头点地,这样一点颜面都不留的,的确有点过分。”
其中有一个声音格外刺耳:“都说这德化瓷邓家的邓大通于人情世故上一窍不通,除了烧瓷,什么也不懂。我从前还不相信,如今看来,还真是这样。他侄儿也是倒霉,遇到这样一个叔父。有什么事不能私底下悄悄地说,把人堵在街上,丢脸丢到满京城都知道。”
就有人问:“那他这侄儿都干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楚。有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郑全难得机敏了一回,大声道:“邓师傅,我们东家说得对。你们家为了霸占我们家的作坊,往我们家的作坊里丢蛇,我们也报了官,官府也处置了。就算是您这侄儿有错,那也得由宗祠的族老们,衙门的大人们来判。您这样做,太不妥当了。”
他最后还插这邓大通一刀:“不怪别人都说您是‘瓷痴’。您烧瓷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可您不会处理这些庶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