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也曾帮你捉笔。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非要弄得你死我活的。”
元允中不为所动,冷笑道:“少废话,你就说怎么办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江县令迭声道,“我闯的祸,我来收拾。”
元允中神色微霁,放开了江县令。
江县令一跃而起,夸张地“哎哟”着,又是揉肩膀又是揉手腕的:“我的胳膊怎么这么痛,不会是伤了经脉吧?我明天还要陪按察使去昌江码头呢!据说宁王走私的货都是从昌江运过去的。梁县和景德镇的巡检司有可能都有问题。”
元允中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江县令装模作样。
江县令讪讪然,自己给自己找台阶般的喝了口茶,坐到了元允中下首,摆出促膝谈心的架势,先是喊了声“师弟”,然后感慨道:“别人说女大十八变,我看男大也十八变。你说你小时候,多可爱。每次你回家,家里的师兄们都争着抢着陪着你玩,你却一副眼高于顶、目下无尘的样子,谁都不理。当初我们师兄弟们还在私底下议论,担心你以后长大了也这样,会得罪人。”
他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嗓子,道:“你这么帮着宋小姐,不会是看上了宋小姐吧?”
元允中愕然,随即脸一沉,喝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看不得那帮瘪三欺负一个女孩子,才顺手帮一帮她,怎么就是看上了别人!”
谁知道江县令闻言双眼骤然间明亮起来,看元允中的目光顿时像五联宫灯似的:“既然不是,你着什么急啊!”
他凑到元允中的身边“嘿嘿”地笑了两声,道:“我这不是好奇吗?平时你若是被人误解,最多也就是冷飕飕地瞥别人两眼,这次却解释了这么大一段话,太反常了!太反常了!”
元允中额头青筋直冒,看向江县令的眼神像刀似的,冷嘲道:“难怪王夫人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