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笑的时候庄重自持,笑的时候却温煦和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积云笑道,寻思着等到洪公子及冠礼的时候,再把那贺礼加三成。
两人寒暄了几句,宋积云惦记着赶紧回府把罗盘里的磁铁弄出来,洪公子估计也要处理当铺的事,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回去的路上,宋积云高兴地拿着那罗盘翻来覆去的看着,很快就到了家。
谁知道她还没有下骡车,就听到一阵妇人的哭闹声。
她不由侧耳倾听,觉得不像是钱氏,这才微愠地问来拉骡子的小厮:“这是怎么了?”
小厮不敢看她,低声道:“是老太太,还有曾家舅太太,听说您把三老爷的宅子捐给了族里做私塾,要找二太太理论。二太太就找了几位族老过来……”
大家正闹着!
宋积云和几位族老说好了,暂时不说的。
曾氏怎么会知道?
她和郑全去了厅堂。
曾氏正盘腿坐在地上,一面拍着大腿一面哭着:“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
她娘家嫂子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媳妇正围着她看似在劝,实则在拱火地道:“要怪也只怪二表叔走了,不然谁敢这样待您啊!”
宋家的几位族老个个板着个脸,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拿曾氏没有办法的样子。
看见宋积云进来,族老们眼睛一亮。
曾氏却哭声一顿,然后嚎得更大声了:“我儿死得真是不值得啊!别人拿你的钱买贤名,拿你的钱做人情……”
宋积云一眼扫过去,见曾嬷嬷缩着肩膀躲在落地柱后面,她高声道:“曾嬷嬷,老太太糊涂了,难道你也糊涂了?宋家族里决定的大事,哪里轮到别人在这里指指点点的!还不扶了老太太回去。”
曾氏瞪着曾嬷嬷。
曾嬷嬷看了眼面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