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相信‘奥坎剃刀法则’,如无必要,不该增加元素,越简单,越接近真相。”艾为礼将手机扔回背包里,站起身说:“我不知道阿潘在进入便利店之后,到底是渐渐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不过我觉得最开始踏入店内的那一个人,应该就是阿潘本人。”
“被‘侵蚀’了,是这样吗?”韦罗想了一会,问道。
“我也不知道,”艾为礼将背包放回了餐桌上,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否还会有回来拿它的时候。“为什么我们没有被‘侵蚀’?他才走进来十几二十分钟,行止已经完全不像个正常人了,一直在逼我说什么同意让你来上班的话,我不肯, 就攻击了我。”
“什么?”跟过来的韦罗睁大眼睛,“上班?”
在听她简单解释几句之后,韦罗不由长长地“啊”了一声,说:“你就该说的嘛!我又不可能会因为这一句话而留下来上班能跑掉一个是一个啊!”
“第一呢,我担心他可能有什么古怪手段,我一说,就成真了,”艾为礼摇了摇头,说:“第二,我觉得他的重点好像不在于之后要你怎么样他好像是更想,唔,怎么说呢,诶呀,我脑子里怎么出现了‘掰弯’这个词。”
她自己笑了起来,韦罗却很正经。“一根原本笔直的竹子,要逼它认命,自己把自己扭成另一种型态,你的意思是这个吧?我了解了。”
……这种对话的方式,实在让人很轻松。
“换你的话,你会说吗?”艾为礼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韦罗严肃地想了想,说:“我也不会。”
艾为礼相信她。
假如阿潘真的被“侵蚀”了,那么为什么他会被“侵蚀”,他此刻去了哪里,以后还能不能回到他的正常生活中去,都成了一个个谜团。
今夜无法解释的谜团异事已经太多了,一件接着一件,两个人尽力提出的猜测、解释和推理,都十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