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过后,干脆也没了再想下去的心思,只是瞧了眼天色,暗暗推算了一番时辰,飘然离了高岗,朝苻坚的军营行去。
如今陈拙神念之强,只要他想,精神力附着全身,气息与天地相融,就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也无人觉察,肉眼难见。
他一路慢行,直至来到中军大营前。
想是之前竺法庆潜入之故,如今大帐四周灯火通明,更有几大悍将把守,以保万无一失。
慕容垂一身甲胄,如魔神屹立于火光照不见的阴影中,一双冷眸像是刀锋般划过视线所能及的地方。
不远处,乞伏国仁正架烤着一只羊羔,来回涂抹着蜂蜜,不住舔舐着唇。
“既是要成大事,就该有成大事的气魄,你已窥见当世高手的可怕,还不知耻而后勇,却贪图这口腹之欲。”
对于乞伏国仁败逃而回,慕容垂显得有些不满,再见对方围着一只烤羊打转,更是不悦。
二人皆为鲜卑一族中的佼佼者,可惜乞伏国仁始终输慕容垂一筹,如今听其说教训斥之言,也是心存不满,但也不好发作,只得撕扯下一条羊腿,大口咀嚼了起来,吃的满嘴油膏,咬牙切齿。
“用不着你说,迟早我要杀了他。”
慕容垂始终立在阴影中,保持着警惕和戒心,冷冷道:“就凭你,这世道弱肉强食,武悼天王昔年横绝天下,打的胡、汉两族群雄束手,你输了一次,就只剩下仰望的资格。”
乞伏国仁脸色铁青,像是忍无可忍,冷笑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五胡乱华之初,曾有仙人入梦传功,你能有今日这般气候,便是……”
“住口!”
慕容垂低吼一声,浑身爆发出一股惨烈杀意,惊的战马长嘶不止。
乞伏国仁似也来了脾气,针锋相对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鲜卑的领袖了?若我有你的机缘,断不会只有今日这点气候。”
二人你来我往,殊不知原本正要进入大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