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摇摇头,轻声道:“灭国之祸……不远了。”
这一句,令避雨的几人都是气息一顿。
白愁飞淡淡道:“忧国忧民之前,你是否该想想自己能不能吃顿饱饭。”
病恹恹的狐裘公子还想再张嘴,忽然被角落里的轻微响动打断。
外面大雨滂沱,角落里却见个衣衫褴褛、老态龙钟的老妪正弯腰收拾着坛坛罐罐,裹着张破毯,再被冷风一吹,不觉打着哆嗦。
王小石忽然好奇道:“你怎得站不住啊?”
原来陈拙正在雨檐下踱步,站的地方也越来越偏,最后干脆一戴雨笠,走进了雨中,才停下脚步,回望躲雨的几人。
“太挤了!”
他语意莫名的回了一句。
“挤?”
王小石听的奇怪,左右瞧瞧,除了他们三个,就只剩那狐裘公子和与之一同进来的魁梧仆从,哪还有什么人。
“这里就咱们啊,伱不会觉得这些土墙后面还藏着人吧?”
白愁飞听到这话提了提眉梢。
那狐裘公子也动了动脸颊,眸光一转,已望向周遭一堵堵被雨水涂抹的灰黯的土墙。
无心之言,奈何在场的都是有心之人。
这时,雨中戒备的一个汉子开口招呼道:“公子,花无错来了。”
这人模样也是古怪,半张脸黝黑,半张脸白嫩,而且也不是看的,是用听的。
而另一个则是一位像位夫子般的老学究,亦是神情紧绷。
心念起落间,残垣中已见有人窜了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个。
大雨滂沱,来人身法精妙,落地奇轻,只在水洼上以足尖点出两圈涟漪,人已随着刮进来的风掠进檐下,闪了进来。
确实不一样。
陈拙暗自将内家拳的身法和这等轻功对比了一下,前者讲究力从地起,沉稳生根,可后者就好似无根之萍,飘忽莫测。
来人扶着背上的人,“属下花无错,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