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老头双眼半眯,只觉一股肆意激荡的杀意在面前人的体内悄然升腾,节节攀高,就像是一团炽热滚烫的熊火,毫不掩饰,直接干脆,惨烈且霸道。
“嘿嘿嘿……”
老头冷冷一笑,先觉之能当面,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膨胀杀意,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不由分说,单手擒棍一抡,两米来长的棍影霎时绕身而转,在雨中化作一条狂蟒;旋即单足点地,身似陀螺,棍影在雨中蓄势三圈,随着呼啸狂暴的罡风层层展开,棍梢已如劈山捣岳般扫向陈拙脖颈。
轰隆隆……
天空轰隆雷鸣不绝于耳,陈拙身形向后一滑,口中则在不住吞吐着气息,仿佛在汲取着天地间的浩瀚雷气,雷音相和,寻着雷鸣运劲,五脏都在震颤蠕动,心肺蓬勃,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五感竟然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原本迷蒙的雨幕恍惚间像是变慢,也变得清晰了,一滴滴飞散溅落的雨珠竟然前所未有的分明,而不是揉成一团,难分彼此。
退出几步,那连绵棍影已后追而至,陈拙右腿忽的紧绷一扫,足尖在半空勾出一蓬浑浊水花,鞭腿已扫在那棍身之上。
原本紧绷如铁的布棍顷刻自他落劲处各成刚柔变化,半截紧拧似铁,半截已成软鞭般继续刮向陈拙脖颈。
像是早有预料,陈拙左手一收,五指内扣,已将那棍梢拦在半途,虎口一握一拧,转腕间原本绵软的布棍立时反向回转。
正待发劲,忽见一道身影好似足不沾地,大袖一鼓,人似陀螺般自风雨中逼来,快如鬼魅,振臂抬手,已朝陈拙胸膛扫出一袖。
那宽大袖筒竟整个撑的圆鼓鼓的,如同一条灰蟒,其中灌注的劲力恐是比那布棍不遑多让。
陈拙一手擒着布棍,另一手展臂回击。
然两相碰撞,那鼓荡袖筒竟非什么刚劲大力,而是软柔似棉,只一沾上,一只枯干左手猝然从袖中吐出,落向陈拙胸膛,枯黄肉掌顷刻筋络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