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练功了。
当日与那甘人龙一战,不光是孙禄堂受益匪浅,宫宝田想来也有所悟,而他亦是如此。
似他们这般,久经厮杀,打法上已相差不远,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没多少差距,差的是想法。
而且孙禄堂既然能另走出一条路来,陈拙自然也不愿落于人后,伤势一恢复,便等不及的找了间院子,将自己所学所悟重新理了理。
再有霍元甲时不时与他搭搭手,切磋一下彼此的打法和想法,各自俱是受益匪浅。
陈拙顺便把形意五行拳里“劈拳”的练法也给了霍元甲。
劈拳练肺,而霍元甲之所以患那呛咳症,便是因为自身吞气的法门太过霸道,若是肺脏强盛,想来应能改善呛咳之症,再细加调养,恢复过来不是难事儿。
清明一过,日子转眼来到四月初八。
本是已至暖春的气候,怎料天明时突降鹅毛大雪,不消顷刻,原本刚刚冒出头的绿意与生机尽被掩去,放眼望去,满目皆白。
大雪封天,十数匹快马忽飞奔而回,后面还跟着一驾马车。
马蹄踩碎了地上的冰雪,一行诸人尽皆眉睫染霜,须发带雪,眼中略显疲态,一看便知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运河上,陈拙立在船头,一袭青袍,双手揣袖,似是有些不喜这善变的老天爷,睨了眼天地间纷纷扬扬的雪花。
见众人回来,他离船上岸,正想询问探寻的如何,只是一瞥见最后面的马车,脸颊一僵,眼皮一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天接过弟兄递来的酒囊,猛饮了一口,却不言语。
还是一旁的马贵开口说道:“马车里躺的是李三爷,还有戳脚门、三皇炮锤等其他四家,共五位宗师,尽皆于山西战死!”
这位马师兄语气虽轻,但此言一出,等候多时的众人无不心神剧震。
陈拙怔在原地,忽的回想起佛山金楼里,众人神州聚义、端碗畅饮的痛快场面,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