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守墓,若是打听到那守墓人,多加留意。”
众人闻言眼神一亮,这却是免了大海捞针,省事很多。
一个个也不迟疑,当即陆续起身,“既然已是定计,吾等便着手去准备了。”
木船一缓,周围立有渔船靠来。
一位位武门代表被送上岸,去的快急。
转眼屋棚里就只剩陈拙与杨班候了。
老人虽说上了岁数,但脸上皮肉不见松垮,轮廓分明,精神矍铄。
“不知班侯公于我有何话说?”
他问。
杨班候微微一笑,“来之前是有话说,但来之后已无话可说……后生可畏啊!”
老人谈笑间从怀里拿出一本线装的蓝皮老书,许是有些年头了,书壳斑驳褪色,搁在了茶几上,然后背手掀帘出去。
陈拙疑惑之余,凝目一瞥那书皮上的字迹,气息猝然一顿。
“杨氏太极拳真解!”
……
……
北方的春天来的较晚,暖和的时候已是清明节前后了。
落了一场微雨,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春雷。
南运河畔,大大小小十数艘渔船挤在岸边,岸上的渔民搬弄着竹筐里的鱼蟹,时不时有那酒楼的伙计、师傅亦或是附近的百姓过来挑拣一些。
天气暖了,两岸绿柳成烟,叽叽喳喳的鸟鸣、橹工的吆喝、邻家的狗叫,以及岸边妇人洗衣砸棒的动静,还有那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的争吵,给雨中添了些市井味儿,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雨中一条狭长的渔舟上,陈拙戴了一顶破旧的斗笠,挽着裤腿两袖,随意坐在舟头,右脚半浸在河水中,左脚则是以半跏坐之势押右股之上,双手则是轻按双膝,闭目凝神,稳坐不动。
随着他吞气入喉,气息被舌尖裹成圆丹,顺着津液咽下,落入腹中,而后似崩雷般散开,一股震荡的无形奇劲立时似涟漪般散向四面八方,推动着浑身的筋骨碰撞抖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