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番,遂牵过了一位弟兄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再一扫众人,而后又看看地上尸首不全的甘人龙,眸光一烁。
“哈哈,我去也!驾!”
口发一声长笑,孙禄堂一拍马臀,踩着马镫,消失在灿烂晨光中。
当真来的快,去的更快。
“年前清廷办过一场‘天下英雄会’,广邀了不少南北武林中人,在京郊比试……最后孙师兄夺魁,被尊为‘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原本我以为有些夸大,不想今日一见着实了得。”
瞧着孙禄堂远去的身影,宫宝田感慨良多。
陈拙何尝不是,程庭华与王五都赞他天分之高世所罕见,但如今这位,另辟蹊径,临阵顿悟,竟是悟出了克制通玄的门道,也算前无古人了,怕是也没后来者能有这般能耐。
二人皆由衷赞叹,欣喜不已。
各人有个人的缘法,孙禄堂年近半百,有此造化,自是其半生积累所致。
“我也该走了。”
宫宝田吐出一口血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拍了拍满身的雪瓣,凝声道:“此战我亦是收获不小,孙师兄能悟出封闭五感以敌通玄的法门,可见通玄并非唯一的路,我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走出另一条路……你多保重,若是有事儿,可让八卦弟子传信给我,若有师叔师伯他们的线索,即刻通知我。”
二人一夜并肩而战,情分深了不少。
陈拙深吸了一口气,并未挽留,温言道:“好,再会!”
听到回应,宫宝田已翻上了一匹快马,赶向了另一头。
朝阳尽露,天地间总算多了一丝暖意,
“陈爷,咱们咋办?”
徐三爷问。
陈拙瞥了眼老人腰间挂着的人头,眸光一闪,似是飘远,“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先避一避,顺便探探风声,我总觉得颐和园里有点不对劲儿。”
他又瞧瞧王庄,在大火中几乎化为灰烬,不走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