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拙都是冷面冷言,满身的杀气、煞气,如今也学会调笑的话了。
但这不算坏事,相反是好事。
至刚易折,容易得罪人,也容易伤了自己,柔些才能活泛。
人活泛了,心思也活泛,功夫打法自然也能活泛。
这人似乎是开了窍。
“我就……”
先生瑞笑着,正想回应,只是一抬眼就见门口站了个人,媚眼含煞,正自冷笑,不由得眼角一抽,忙偏过头轻咳了两声。
陈拙却浑然未觉,擦了擦王五的和程庭华、李存义的长生牌,嘴上自顾自的道:“不怕你笑话,我当初拿刀子之前,遇到我师父之前,曾有过做生意的念想;赚点钱财,温饱无忧,再娶个贤惠温柔的老婆,没事养个花花草草,遛狗逗鸟,要是能再添两房姨太太……”
先生瑞余光一瞥门口那张越来越冷的脸,就跟被大烟呛了一样,咳个不停,嘴上道:“那是小人物的念想,大街上十个男人九个都是那么想的,不稀奇。”
陈拙叹道:“是啊,小人物难出头,饿的快死的时候就会觉得那些念想都是妄想,什么三妻四妾,衣食无忧,活着才是唯一的念想。”
先生瑞赞同道:“人都是从一个个小人物走过来的;能耐的,心气高的,成了大人物;没能耐,心气还高的,死的早……您属于前者。”
陈拙摇摇头,呐呐道:“我心气不高,真不高,我现在就想办了那件大事儿,要我师父师伯活着回来,护着他娘俩就行了。”
先生瑞神情古怪,就这还不高,那大事儿一成,天下苍生怕是无不变色,风起云动,人世大变。
“姓陈的,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古玉一袭白色旗袍,似笑非笑。
“怎么?”
陈拙跟着出去。
古玉将他领到三楼尽头的一间屋子里。
瞧见屋里的摆设,陈拙便知这是女子的闺房。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