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先生瑞匆匆下楼。
“事儿办了,我也该回奉天了。”
宫宝田抱着熟睡的宫若梅,脸色冷白,开口告别。
陈拙睁开眼,与之互望了一眼,“现在的北方是多事之秋,听说自打西太后宣布了‘准备立宪’,已有人成立了个专下暗刀子的组织,兴许近些时候就会有大动作。”
宫宝田神色舒缓不少,“我想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眼见劝不住,陈拙也不再多说,只道:“把尹师伯的牌位留下吧,若是人活着,或许此战亦有尹师伯。”
宫宝田稍加思忖,点点头,“我留个弟子在金楼,往后若有要事,可遣他送信;至于南北武林融合,看来尚需从长计议。”
陈拙道:“等此战落幕再说吧。”
临出门前,宫宝田步调一顿,侧过头,低声道:“西太后每年都会去颐和园小住些时候,其内高手不少,也许就藏有老化石……告辞!”
陈拙闻言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低垂着眼眸,脸上不见一丝异样。
丁连山背着手,看着不显山露水,仿佛似是个普通人的陈拙,眼神一亮,但并没多说什么,跟着宫宝田出了金楼。
直等上了马车,马三才忍不住问道:“师伯,那位莫不是已到宗师了?”
丁连山一牵缰绳,嘿嘿一笑。
“差不多了,缺的只剩拿一位宗师垫脚了……势如龙虎,却不见丁点杀气,喜怒不形于色,养气的功夫不俗啊,看样子刀道又添一位大家,好生了得。”
说话的是宫宝田,言语平常,但眼中却有不加掩饰的惊叹,只是很快又掩去。
丁连山也叹道:“着实比当年稳重太多,鹰视狼顾之相也愈发鲜活了……师弟,你也差不多了吧。”
宫宝田将宫若梅小心翼翼放在软毯上,猿目微阖,揣着手,“杀个宗师,小名头罢了,他想干捅破天的大事儿,咱也不能落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