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
“还未有消息传回。”
先生瑞许是善于保养,双手护的细腻,进屋挑了个位子坐下。
陈拙视线瞟过屋内众人,“我听说西太后已经到西京了,要么是她没得手,要么就是还没动手……时机已错,入冬前她若没回来,死定了。”
西逃的路上没能成功,如今西太后入了西京只会更加艰难,胜算渺茫。
有个老头沉声道:“这件事情的进展尚不知晓,不宜提前定论。”
陈拙扬了扬眉,淡淡一笑,说道:“我说一路上怎么赶得那般快急,看来你们不是一家独大啊,没能镇住场子,底下那些三教九流快压不住了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金楼”明面上是白莲教的产业,但三重天各有其主,哪能容一家独大,都守着这块儿肥肉想着分钱的;还有那些嫖客,不是下盘稳固便是气息浑厚,要么脚下份量惊人,分明是外家高手和内家高手聚一块儿了。
这座楼子就是个鱼龙混杂的江湖啊。
“不过既然我都来了,好办的很,无非是多置办几口棺材,钱就不要省了。”
他说话间已解开了青衫的扣子,脱了衣裳,精悍的上身霎时在烛火下沁上一抹如血赤色,映着那满身纵横交错的伤疤,惨烈气机扑面,众人无不动容变色。
香案前有一蒲团,他走过去盘膝坐下,两个穿着旗袍的妙龄女子见状走了过来。
二人俱是手握毛笔,蘸着朱砂融成的红墨,弯腰委身,在陈拙身上画出一缕缕龙蛇般的痕迹,蜿蜒来去,勾勒成形,隐成一枚巨符。
这是入教前的仪式。
“那便麻烦大护法了……听说尹福被您杀了?”
那老妇说着说着,话锋忽转,有些惊奇,又有些诧异。
他们白莲教这些年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尹福的掌下,在那龙盘之地,此人仗势而行可谓天下无敌,不想就这么死了。
陈拙盘坐不动,垂着眼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