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气息顿泄,毛孔大开,双臂青紫一片,豆大的汗珠止不住泌出,带着淡淡的血色。
场面瞧着吓人,却听郭云深把完脉说道:“无事,就是伤筋动骨的外伤罢了,你们交给我,不消半个时辰,我就能让他生龙活虎,再去给我找几枚银针和火罐,我得放了他手臂上积下的淤血。”
如此,众人才算放下心来。
拜师事宜照旧。
左宗生对前来观礼的众人道明了缘由,又对仗义出手的王子平道了声谢,算是结识了一番。
此人神力惊人,心性刚正,倘若不出意外,日后必成一代宗师。
待到陈拙再露面已是日上三竿,气色缓和不少,步伐也沉稳扎实不少,若非身上散出的药味儿,哪像之前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恶战。
正堂上,程庭华坐在左手首位,左宗生则是代师坐在右手首位。
堂上供着一对鸳鸯刀,刀身锈蚀斑驳,刀柄系着有些褪色的暗红刀衣。
此乃王五恩师李凤岗所持兵器。
余下两旁则是坐着前来观礼的各门各派的好手,挤满了人。
若按武门规矩,这拜师需得有人引荐,还得奉上拜帖,而这引荐之人便是居左位。
陈拙情况特殊,先为王五记名弟子,如今归入门墙本不需那般繁琐礼节,而之所以请程老坐上位,盖因其传下一身绝学,与陈拙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坐在这里算是结个情分,受半师之礼。
这也是他与左宗生商量过后决定的。
程庭华起初还不肯,多亏李存义劝了两句,这才妥协。
非是他不愿,而是“八卦门”的高手多在宫中当差,又有尹福与王五结下不少仇怨,恐陈拙他日被这情分所累。
陈拙却没想那么多,行走江湖,恩怨分明,行的是侠,走的是义,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程老传他绝学,没少为他奔波劳心,自当奉为长辈孝敬,这是理所应当的。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