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握笔练字的幼童,又丑又难看。
陈拙神情古怪,只当是程庭华连同左宗生在戏耍自己,但想了想,他还是忍着往下翻了翻。
不想墨痕越来越工整,纵横有序,交错方正,渐渐有了字的轮廓模样。
“噗!”
灯火忽灭。
木门大开,皎洁月华斜斜投了进来,落在床头翻开的老册上。
陈拙不经意的一瞥,浑身莫名一紧,双眼陡张,但见泛黄的纸页上,两枚方正大字迹跃入眼中,如山川巍峨,似江河纵横,气吞天地,豪气冲云。
那是,
“正道!”
……
转眼又是三天。
陈拙在演武场站完了静桩,便满身是汗的回了屋。
不同的是,屋里添了张书桌。
老实说他都已经忘了自己多少年没拿过笔了,别看握刀握的住,如今握笔却满心的纠结。仔细想想,这么些年他好像除了刀也没别的东西,只会逢敌亮刀,只会杀人。
有意思的是,程庭华见他第二天让人搬了张书桌,买了笔墨,只以为能写出什么不得了的惊世之作,结果兴冲冲的来,满脸晦气的走,临出门还不忘吐口唾沫。
“不堪入目,有辱斯文,比你师父当年写的还烂!”
不过,老头嫌弃归嫌弃,该点拨还是不忘点拨。武道一途,无不是从粗浅练至精微,握刀容易,握笔却难,需得领悟拿捏劲力,把握分寸毫厘间的发劲运力,拖拉勾挑,好似运刀,得稳中求变,方得灵巧。
陈拙也算开了窍,毕竟闭门造车,只凭与人厮杀来摸索领悟,哪比得上武道宗师的指点,也逐渐熄了出门的心思。
瞥了眼书桌上歪歪扭扭写出的“古玉”二字,他踱步到床边,莫名的一叹。
“也不知道撞没撞上尹老鬼,躲得好好的,非得出去,还顺了我两件衣裳。”
这些天他练功的同时也曾旁敲侧击问过程庭华,结果老头总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