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振臂,林黑儿指尖一挑,手中刀忽如蝴蝶飘转,在手心被一股吸劲吸住,飞旋一转,刀光明灭间,那鹰爪门人已惨叫后退,左手只留光秃手腕,喷血如箭。
“好胆!”
另一人怒目圆瞪,趁机又出一拳,拳头一翻,敲在林黑儿提刀右肩。
痛哼声中,林黑儿已翻倒在地,滚出一截。
眼瞅大波清兵飞快逼近,林黑儿似认命般合了双眼,也不想再挣扎了。
“二打一,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不想那胡同里这时猝然窜出一人,黑布遮面,双脚凌空一划,人已跃到林黑儿身前,电光火石间抬脚一勾,将那大内高手挥出的右拳拦下,另一脚足尖点地如陀螺一转,卷起满地积雪,闪身已绕到两个大内高手身侧,双掌再一抬,在二人悚然中交手不过数招便快步拎着林黑儿夺路而逃。
追兵赶至,却见两位大内高手凝立雪中不动,待一瞧正面,俱已毙气多时。
……
翌日。
天光斜斜透过窗户纸落入屋内。
“爷,今儿咋起的这么晚啊?我把饭端来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炕上棉被一掀,一道身影就像偷汉子的贼一样,浑然忘了自己只穿着件肚兜和一条被剪开的裤子,修长的大腿一紧一松,纤细的腰身一扭,人已似攀墙走壁的猫儿般窜上了房梁。
陈拙瞥了眼头顶的人,见其躲好了,才穿了衣服,开了门。
“气色怎得这么差?”梁朝云瞧他满脸疲态,不禁担忧地问了句,忙将饭菜搁到桌上,又仔细盯着陈拙瞧了瞧,然后秀眉一蹙,凑的更近了,鼻翼连连抽动,眼神逐渐疑惑起来,“好大一股子汗味儿,昨儿个晚上又练功了?左师兄不都说了别太激进,小心伤身子。”
陈拙嘴里含混的应了两声,话锋忽转,“师娘吃过没?师父又不在,她老人家一人待在镖局又不能出去走走,你记得多陪师娘说说话,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