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了。”
梁朝云听的心头一紧,尽管她已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抢到了?”
陈拙抬头“嗯”了一声,望着梁朝云那双泛起水汽的眸子,说道:“我在山上不知待了多久,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怎么下山的,只记得一遍又一遍挥刀,饿了吃肉,渴了嚼雪,手起刀落,那滚烫的热血能沿着袖筒渗到身上,但冷的也快,等我再找到你爹,已经是三天后的事儿了。他拿着那颗老参,把我抱到一块石头上,对我磕了七个响头,带着哭腔的喊了我一声‘陈爷’,再没让我喊他爹。”
“真傻,假话也信!”
小丫头又哭又笑,手里还不忘缝着鞋子,眼角泪珠却吧嗒吧嗒直落。
陈拙叹了口气,话锋一转,“明天我领你出去走走吧,进京这么久,你还没出过镖局呢,顺便瞧瞧这京城的模样。”
梁朝云微微一笑,只道:“爷,水凉了吧,我给您添点儿热的。”
陈拙摆手,“泡的也差不多了,我气血壮,几天就能长上,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回屋睡吧。”
梁朝云点头应了一声,方才端了盆出去。
“唉。”
陈拙却是一叹。
“怎得,有人伺候你还不舒服?”
轻淡的嗓音兀的自窗边响起。
陈拙瞟了眼窗外的影子,淡淡道:“我只是在感叹最近看来舒服惯了,连有人摸过来都没能察觉,话多费神,直说吧,什么事儿?”
窗棱一震,一道身影飘然钻入。
“可敢与我联手刺杀敖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