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暖,“你这孩子,直来直去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像正谊,怎会唐突,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说话间,她目光一扫陈拙身旁,见还有个丫头,冻得小脸发白,不由得关切道:“冻坏了吧,快跟我进屋暖暖,这大冷天的,怎得也不知道心疼人啊。”
梁朝云被王章氏拉着,裹着的帽檐一掀,露出张苍白清丽的脸颊,有些病色,边走边局促道:“爷性子软着呢,路上雪太大,马都不跑了,爷背着我走了好几里地。”
说着还不忘回头瞧瞧陈拙,像是在看他跟没跟上来。
听着那一口一个“爷”的称呼,陈拙暗自摇头,说了几遍了,这丫头怎么就是改不了口。
等瞧见二人进屋,陈拙才关了镖局的大门往前跟了几步,但刚走出一半,忽听墙外一阵飞快的脚步来势汹汹,眨眼间便已腾空翻进了院子。
“尊驾何人?”
冷声未落,那脚步已到他身后三俩丈之外,鞋底磨蹭着雪地,动静忽又一散,赫然已腾空扑近。
陈拙头也不回,闻听身后动静,暴起发难,右肘后捣,脚下一滑,腰身已在如龙蛇拧转,卷的满地霜雪翻飞。
“砰!”
两肘相遇,那人身体尚在半空,眼中惊疑,精光一过,另一手正待出招,陈拙却好似见得先机,下腰横身后倒,与对方上下交错而过。
临到错开刹那,他头上那人双脚陡然下坠,如老猿登枝,跺向陈拙胸膛。
几在同时,陈拙一脚上钩扫出,如毒龙出洞,只往上一送,便与其撞在一处。
霜雪纷乱,在墙头上一众围观的少年游侠们的惊呼中,二人俱是翻滚了出去,待到重心一稳,皆半跪在地上,望向彼此。
俩人凌厉的眼神瞬间犹如天雷撞地火,正当围观众人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斗的时候,哪想二人脸上已各自多了几分笑意。
“原来是你小子,咱们多少年没见了?”
“大抵快三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