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霉蛋梅封了。
梅封眼角的余光不露声色地扫过身旁这位“钢铁之心”反抗军在江城的联络人,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对方负责江城的所有反抗军一切活动,代号“黑鸢”。
半个月前,初来乍到的他和对方在这栋楼顶见过一次面。
“要不咱下次换个有电梯的地方吧,爬三十多层楼真的会死的人,而且天台也不一定安全啊,你看江对面上城区的治安局的无人巡逻机二十四小时转啊转的我不是对组织有意见啊,只是觉得要见面还不如约个早餐店,还能请我吃顿早饭。”梅封眺望着一江之隔的上城区嘴里抱怨道。
从楼顶这个高度,他可以看到上城区中心地带那些集中在一起的建筑群,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耸立,悬浮电轨车等交通工具宛如巡梭的蛇般往来于钢铁丛林中,阳光洒在这些建筑物的表面反射出鱼鳞般闪亮的亮光,到了晚上那些摩天大楼的霓虹广告牌点亮后更是一座梦幻瑰丽而又绚烂的“不夜城”。
此时,梅封视线中最醒目的就是那栋如利刃般直插云天的天大楼。
那是源氏财团的摩天楼,东三城内主城和十多个卫星城的市中心都有一座这样的地标性建筑,城市里第二高就是市政厅大楼了。
而相比之下,他们所身处的这由无数低矮民居和公寓鸽子楼以及少部分带院子的住宅拼凑在一起的江城下城区,简直像是张沾满油污的破抹布般皱巴巴的蜷成一团。
特别是郊区冒着黑烟的大烟囱工厂,让人莫名感觉明明同一个世界却置身在两个科技断层的时代。
唯一有点现代感的可能就是那四通八达却又肮脏拥挤的地铁公交枢纽了——别误会,这不是底层交通福利,只是为了让打工人准点到岗为城市供血。
听到耳边梅封的抱怨,代号“黑鸢”的中年男人也从远眺中收回视线,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砸吧砸吧嘴道,“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