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过靠自己前行,听起来对未来似乎有很明确的规划?介意说说你的目标吗?发财还是出人头地?”中年男人饶有兴趣的说道,这是很多生活在下城区底层的少年共通的愿望。
低头吃了口面的梅封闻言不由怔了怔,哪怕算上前世卧病在床的二十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被人认真问及‘目标和人生规划’,闻言不由怔了怔,旋即恢复正常十分自然地说道:
“我想要‘自由’的生活。”
“自由的生活吗?”
男人闻言重新打量了梅封一眼,似乎今晚才第一次认识这个从江城隔壁的卫星城市来投奔他的故人之子,隐约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模样,只是比当年的自己多了种名为“天性不知敬畏”的东西。
他笑了笑,摇头道,“在这时代,自由所要付出的艰辛和代价可比发大财和出人头地还要多很多啊”
说罢,中年男人已经吃完面抬碗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拿起放在桌角的那顶深黑色圆顶帽。
“辛苦郭队长了,我们走吧。”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
门外的小弟闻言全部散开。
斯时,天际斜射而来的最后一抹淡红色的余晖越过那道“抵天之壁”的墙头,一路掠过墙内这个亚夏联邦西南边缘小城下城区那些排放着黑烟的工厂烟囱、低矮破旧的房屋、污水横流的街道、低头匆匆行走的民众以及下城区这家笼罩在艳红暮色下的食肆。
渐渐地,天穹便被一层漆黑的灰青色的夜幕笼罩。
城市内部那交错纵横的街道两旁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宛如脉络般由一江之隔的上江城到下江城、从瑰丽到黯淡延伸向了这座墙内边界江城的末端。
食肆外面黄浊的灯光下。
中年男人的身影被拉长,他抬手带起了那顶深黑色的圆顶帽,压低的帽檐遮住了男人深邃的眉眼,站在光影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