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默感到莫名其妙,拍拍自己的光脑壳:“能找到你随便拔。”
李响开着车,问:“你还真想帮黄翠翠的女儿找爹啊?”
安欣看着证物袋里几根老默的眼睫毛,说:“没办法,那小女孩儿太可怜了,不忍心不管。”
李响叹口气:“善良没错,但还是上次的话,警察不能牵扯太多个人情感,会影响判断的。”
安欣摇摇头:“我们的全名叫什么?”
李响不解。
安欣正色道:“中国人民警察。人民,要装在这儿。”安欣指指胸口。
老桑塔纳车又行驶在开阔的乡野间。
徐江为自己儿子报仇的决心和血腥手段让先前赌场的老板心惊胆战,于是赌场老板找到了京海市建工集团的泰叔站出来居中说和,想要了断和徐江之间的恩怨。荒废的厂区里荒草丛生,破旧的厂房经年失修,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几个打手在厂区里站岗,神情紧张。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工厂,打手上前示意,将车引到厂房门口。徐江铁青着脸从车里下来。打手们在徐江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才让徐江进入。空旷的大厂房里,一共摆着三把椅子,其中两把已经坐着人。
上了年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泰叔,他长相普通,但是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赌场的老板是一个中年人,恭敬地坐在一边。空着的一把是留给徐江的。
徐江走进来,先是站在原地看看坐好的二人,又看了看椅子,并没有坐。“泰叔,您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活动,不怕闪了腰?”
泰叔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闻言面色有些难堪。“小江,我是老了,可在京海,不少朋友还愿意给我个面子,所以让我来当这个和事佬。”
徐江把椅子拉远,跟二人拉开距离,然后才坐下。“这么说,你是向着他了?”
泰叔摇摇头:“我不偏向谁,今天就讲个公平。”
赌场老板向泰叔点了下头,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