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被气笑了,到底不忍心怕许昭昭心里负担重,给吃了颗定心丸又嘟囔道:“她还早着呢,甭管找哪里的婆家,过几年热闹事一多就忘了。”
这话也是在宽慰昭昭,虽然不该那般和谷素芬掐架,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没事儿,日子一久大伙备不住就忘了。昭昭又是那种踏实能干的姑娘家,大伙或许也会当作是孩子小的一时气话罢了。
许昭昭这才彻底松口气,继续洗自个一身污泥。
没一会儿,院落里传来她稍显松快的声音。
许昭昭一脸的皂角沫子,还不忘带着动作比划着和许老太说:
“婶娘,您不知道,我摔得好惨呀。我从水泡子好不容易爬上来,就为了追赶刘靖栋,脚底打滑又摔进一大片污泥里。
吃的一嘴泥,那污泥还有这么厚。
我离开时特意瞧过,那大泥巴上都有我的两只手掌印,还有我的脸,就像是用泥又捏出一个我。
估摸都不用查看是哪个倒霉蛋掉进泥塘,看那长相就能猜到是我,上面还有当时咧嘴大笑的牙印,嘿嘿。”
许老太听许昭昭形容的场景,又看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家摔的差点儿洗洗都不想要了,终是没忍住从院落里传出她的笑声。
五月五号这日,对许家来讲是特别高兴的一天。
因为去年许田芯拜托的药商将草药苗和部分种子送来了。
虽然去年的药商王掌柜,这趟没跟着来,年后带队的掌柜也换了人,但是却特意给许田芯带了一封信,还送了四盆南方才有的花。
“王兄说,药苗是药苗的买卖,这几盆花还有一些当地特产吃食,是他一份心意送给小友的。”
许老太笑的眼角出了褶子,一边张罗让人帮着商队卸货喂牲口,准备做饭,一边两手抱拳,行江湖上男人家见客的礼数诚恳说道:
“欢迎欢迎,真是盼星星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