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寻个凳子坐下,继续自言自语道:
“是不是弟妹认下的那几个干孙儿?他们家的娃。这可真是不知道咋想的,您咋不知道给劝劝。要我说,那几个小子是没有爹娘教还是怎的,真够没皮没脸的。我早就听说过,说最初是来报恩,有仓救过他们,可是报恩就该签死契一直给家里干活,让认干亲就真好意思厚脸皮改口?弟妹那么个……呵。”
许大伯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还掺杂有些自嘲的意思。
觉得他弟妹心眼子极多,都能算计他这种实在亲属,将四亩田地又硬生生给要回去了,咋就能犯糊涂认下干亲让人占了便宜。
许有书也心里很不舒服地看眼在炕上玩的楠楠。明明不认不识,凭什么从此往后可以对外说是他许家的孩子。没得凭白让人占便宜,他有血缘眼下借光都有限呢。
老老太已经不想再和这俩人对话,明明大过年的不该吵嘴,不为别的为自家新年顺利,可她还是没有好心态能面对。
只要看到大儿子,老老太就能想起那两日撕心裂肺将一切母慈子孝揭开。眼前也晃动招娣撞墙人事不省。
所以老老太连表面话都不想应对,更没必要和断亲的大儿子一家解释,其实最初她也纳闷过为啥要认下干亲。
她有些不明白,儿媳妇还有曾孙女,尤其是曾孙女,为啥会反感死契奴仆那一套。
老老太甚至曾琢磨过,难道是因为她这个亲太奶,曾经年轻时一天跪八遍伺候人当过丫鬟?
那时候她做丫鬟生死真是不归自己,多亏她长得丑,要是长得好端茶倒水时被登门的友客相中,那就要陪客上炕。王员外家有几个特意喂了药不能生育的通房小妾,连她们都要干这个,更不用说小丫鬟了。
还有犯小错就出去罚跪挨饿,那是常事。大错人伢子就会登门给转手卖掉。
代入这些经历,老老太觉得咱家人是真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