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大门大敞四开,人没进院就能听到里面说说笑笑,全是外嫁姑娘在拜访许老太。
“婶子,太谢谢您了,我娘都和我们说了,这些日子全仰望您拉拔一把,今年日子殷实不少,也敢多吃几顿饱饭了……”
“婶子,您不知道,我们在外村每回听说咱二道河又咋咋地了,心都火热。我感觉我比我妯娌都高一头。还有走路上,直到目下还有人问我,你娘家就是二道河的吧?你娘家真像外面传的那样,你娘也能见到大客商?哈哈哈……”
“是,这次出门,人家问,回娘家啊,别忘了帮我们看看有啥活,没啥活也回来学学你娘家村的稀罕事儿。”
刘老柱家和许家情况相同。
只不过这里全是姑爷子们。
而且村代表们陪聊的很有目的性,旁边还配一位记录的书记员刘靖栋。
刘老柱示意门前贵客女婿们喝茶:
“没事儿,慢慢想不着急,也不拘于山里林子里非要有啥了不起的特产。咱们都是一处地方,大差不差就那些样。
你们也可以想想,像是你们村的田地种什么出息啊?种瓜果梨桃比别的地方甜啦,稻草比旁处更多,这都可以聊。
还有村里谁家会做什么稀罕菜是旁人家从没做过的。村里都有什么人才啦,有没有会挖水井的,会制船的,就算是沤粪肥地出息的也算是人才。”
咱没空挨村去溜达探情况,来自于各村甚至外镇的姑爷就是消息来源。这样往后缺什么,直接看记录本子就找过去。
姑爷子们经过指点,这才纷纷搅动脑汁:“俺们村有地环,爱腌那个吃。我看咱村好像不咋腌,反正我岳母家没有。”
刘靖栋记下,地环。
“我村有打井师父,跟我爹是隔房叔伯。里正叔,咱村要打井就找他吧,指定能给你便宜点儿。”
刘老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