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成家三年真是没给岳母家买过啥。
许老太希望她儿子们出去全是顶天立地的小伙子。
这次,补上。
“快到了,媳妇。你看,咱算是来得晚的……”
于芹娘忍不住笑,只要在村头柴火垛那里能见到闲晃悠的,出去串门在路上磨蹭着,恨不得什么时候开饭什么时候再进屋的,那就说明村里来不少女婿了。
许老二一边拽了拽缰绳,让牛慢些,要进村了别撞到乱跑的小娃,一边说:“而且这样基本都是新女婿,双眼无神,无所事事,见人傻笑,他紧张。像我这种半新不旧的都懒得在外面瞎紧张,脸皮已经磨厚些在热炕头待着。”
“你当年也在外面磨蹭过吗?我怎么没有印象,我记得你一直在我家后院劈木绊来着。”
“怎么没磨蹭。我当初还琢磨,你家后院这木头也太少了,进屋太早和你娘说啥呀?也没个老丈人能唠唠嗑。你看你那些堂姐夫们去你大伯二伯家就有唠的。尤其是你大伯,你大伯对那个最出息的,就家里养鸭子那个是你几姐夫来着?”
“大伯家三姐夫。”
“对,就他,人没进门,我记得你大伯就喊:是田女婿来啦?快来人给铺玉子(褥子),炕多夜呢(炕热),烙又(炕太热会烫到肉的意思)。
第一次去都给我说懵了,你大伯那口音也太重了,后来我听懂了,那是因为你大伯指挥我给你三姐夫铺褥子。”
以前许有粮从来没说过这些,丈母娘家穷,在于芹娘的大伯二伯家本就矮一头。他这个姑爷子也不是高攀的人家,一样的穷,那两房更不能高看他媳妇这一支。
从前说起这些,自己是心酸。
现在嘛,看许老二仍在白话,就知道他放下不少心结:
“那年也是顶风冒雪回来,得那点儿傻狍子肉多不易,你还记得不?”
于芹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