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家那枝子七位长辈家都收到了那面的年礼。”
“没给里正?”一般人在有本事后,也只会溜须另一位有本事的。团到一起本事才会更大,哪里管实不实在亲戚。
“没有。倒是那枝子和二道河没啥走动的,这次他们都送了。”
“我也没想到会去那穷得不能再穷的大奶奶家走动。”连族爷爷也在和儿子们唠这事儿说:
“难怪有田娘在二道河能干得那么好,那些可都不是一个姓的,冲这点,就能瞧出来心眼正。而且她为人处事你们看明白没?她不看你这个人有没有本事,她就看你干活行不行,脚不脚踏实地。所以赶明开春,你们哥几个去那里干活,更不能仗着是亲属充大瓣蒜。”
而许家庄对仨有送年礼越是夸奖,有人就越不高兴。
“呸,溜须舔腚的!”谷素芬冲院子吐口吐沫:“咋不咔嚓来个大响雷,劈死你们这帮有俩钱不知道该咋臭嘚瑟的。”
今晚她就踩小人,正好知道郝香花生辰,踩不死她。
都快要气死谷素芬,那面仨个死小子竟然和他男人站同一排祭祖,她儿子有书站身后一排,这算怎么回事!
许大伯更是祭完祖回来,上午才十点多钟就开始喝酒。
许大伯正眼圈儿发红对许有书说:“儿啊,爹就盼你成家后出息些。看出来没?人家连把葱都没说给我这个亲伯父啊,当着全村人面前,那就是在扇我大嘴巴子。”
许大伯借着酒劲儿,还真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继续抹把脸道:
“为啥啊?打心眼里没瞧得起咱家。也是,能瞧得起吗?你爹但得要是还能拿出来五十两银钱,能把你小妹卖给那面吗?田地也让人熊去了。家里这点儿存项全花在你身上。”
“是,爹,我知晓你和娘最近挺上火。可是手头就算再紧也要去看看我奶,先给那面打个样,他们当侄子的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