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下工汉子,今晚和领脏衣服洗的孩子们一起回村,帮孩子们背客人的脏衣裳。
他们是步行,有的小孩子是滑雪。
虎撑滑雪就掉沟里了,红枣爹只能前面挂着商队的脏衣裳,后面背虎撑走了二里地。
英子急了,虎撑是她的眼珠子,当即就慌里慌张地说:“怎的了?”
红枣爹说:“你别慌,没事儿,就是膝盖摔破皮出了点儿血,棉裤也扯开了,你家怎还领脏衣裳洗?”
自从关郎中和许田芯混,挣的多在村里不是秘密。
英子给虎撑擦膝盖血说:“我寻思能挣点是点儿,忘告诉我儿了,今儿咱家来客人,没法洗衣裳。”
老老太摆手:“洗,用这水。”
说完就看着红枣爹推开英子,给虎撑那孩子检查胳膊腿,怕把骨头摔坏:“这疼不疼?”
“不疼,丰收伯伯,您冻着没?把棉袄脱给我。”
虎撑棉裤扯开了,红枣爹叫魏丰收,怕娃冻屁股就脱了自个棉袄给娃裹腿上。自个穿里衣披着靰鞡草。
同行汉子们劝他将客人们的脏衣服套身上取暖,他怕路上遇到送客人进村入住的车,让客商们瞧见不好就没穿。
虎撑扭头看一圈,满屋子都是女的,突然搂住魏丰收的脖子小声说:“我想撒尿。”
“伯背你去。”
然后不仅给虎撑接完尿送还给英子,嘱咐英子一句:“你烧点儿热乎水”,又拎起许家两个水桶去村井打水。
挑完水回来,看到许家院里堆的木绊还没劈,哐哐一顿劈柴。
老老太心想:那红枣爹进屋看到她病了,没像别人似的问候她一句,就是不停干活。
上值盖的破行李卷不放炕上,直接扔在屋地,应该是怕脏了她家炕。
你再瞅那被子单薄的,一瞅就知道里面装的是柳絮,魏老太太对这个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