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疼了,从没见过这么难抓的,比那过年要杀的猪,犯倔的驴,生气的媳妇,还有钓上的鱼还难按住。
与此同时,鱼庄里的于东家被妇人尖利的声音吓得鱼刺卡了嗓子。
关二秃和刘老柱还有仨有都在陪吃饭,见此赶紧给倒酒让顺顺。
于东家说:“我只是意外。家里都这样的情况了,比我预想的买卖要多得多,可我那位小友,还能吃得下这份辛苦挣这份小钱。给贵人看看病也就罢了,那叫铺路,没想到她……”
于东家话未说尽,但在场的人都懂。
关二秃与有荣焉:“田芯的医德没挑的,她眼中只有有病还是没病之分,不分人。哪里还挑挑拣拣,这点,随我。”
刘老柱和许家仨有一起看向关二秃,随谁也随不到你那里,和你有啥关系啊?
许老二笑呵呵说:“我侄女像我大哥。我大哥的品性,十里八村就没有不知道的。”
话落,铺子外面忽然传来动静,许家仨有赶紧放下酒杯出去迎接。
可是新来的商队领头,随着越走越近却迟疑地站在外面没动。
领头问许家仨有:“你们村在处置妇人?”
领头以为是宗祠在处置不守规矩的妇人,南面是沉塘或是浸猪笼。镇北大地这里,可能是逼人喝毒药或是正在给吊死?否则怎会喊得如此凄惨。
许老太推开门带出一屋热气,笑着说:“没有,在给人瞧病,快请进请进。”
“你们这里还能瞧病?”
“能啊。”
“快给我们,这是我大侄,翻车了,脚崴了不敢动。”
关二秃紧接着离席。
人数太多,刘老柱也要出去招待商队。
于东家这顿饭吃的,没人作陪。
但他看到外面又来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再次下定决心要搬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