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们闻言没忍住笑出声。
刘老柱连“仨有”都没惯着,用棉帽子挨个抽打训道:
“笑,还有脸笑。
瞅瞅之前,一个个眼神都不够用了。
要是不知晓往哪瞅,没事儿就看看自己娃穿的那破衣裳,寻思寻思,家里攒的那点儿铜板够干个屁。
再看看你们老娘还要一把年纪伺候那些姑娘,看看你们媳妇手上裂开那大口子。孬货一个,咋还能好意思挪不开眼睛!”
这回真给大伙骂得低下头。
刘老柱看出汉子们听入心了,这才话题一拐,语重心长道:
“嗳,这才对嘛,我就知道,咱大伙是正经过日子人。
再着说,你们想想,一旦瞎瞅被那老鸨子发现,要是破口大骂咱们咋办?还做不做买卖了,人家是客人,对不对,要有点儿深沉。
行了,大伙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就得了,都注意点儿眼睛,散会!
那个谁,王大烨,你和有仓你们几个,往澡堂抬水吧。”
王大烨连忙摆手拒绝,他今日宁可去后院劈柴,也不进那“盘丝洞”,免得说他瞎瞅。
其实他们忍不住多瞅两眼,是纳闷那些女的穿那么薄不冷吗?脸上还蒙块纱,越半遮半掩越好奇长什么模样。
“里正,还是让你家靖栋去吧。”
“为啥?”
汉子们笑,里正是咋好意思问出为啥的。
因为你儿子是出名的只关心啥时候吃饭呗。
刘靖栋挠挠头不明白大伙有啥可笑的,不过,他目下好奇的确实不是女人,而是好奇那些诗人咋就能做出那么多诗,屁话真多,还都活可大岁数了,一首接一首作诗,根本背不完。
唉,折磨完他这一代,将来还要折磨他儿子,他儿子要背诵得更多。
至此,汉子们躲那些姑娘们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