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缺被褥我们就拿了,能眼瞅着吗?可人家带了,那车里也暖和,木头车厢外面烀马粪,确实不同。”
钻进车厢塞老老太时感受过。
随着这番话落,今日许家来的两辆牛车终于启动。
许老太和许田芯一直和赵大山说话。
当反应过来时,车已经走了。
许家“仨有”赶车要看前面,再说还有车厢挡着,也没回头特意和许家庄众人挥挥手。
可伯爷家门口还站着一大帮人在眺望着。
从昨儿后半夜到今日离开,一直忙忙活活的,望着越来越远的车影,伯爷一大家子心想:
这就走了?刚刚还人声鼎沸,来这个探望来那个探望,随着车离开一下子就静下来。
而这一宿和一上午的一幕幕,够他们回想几天的。
伯奶回想起来,忽然小声骂了句小儿媳妇,嫌弃没管好孩子。
因为甭管人家端出来啥,孩子都淌哈喇子,一说话滴滴答答,这个丢人劲儿。
所以就弄得人家田芯只喝一口秀才公递过来的糖果子水,剩下的通通给了她家孩子。然后就翻天了,几个娃还抢起来互相打哭。正好客人走了,等一会儿进屋挨个用笤帚疙瘩揍一顿。
伯奶又面朝西啐一口庄子里的余婆子,那婆娘趁她家客人多时钻进屋子假装看热闹,看秀才公,然后就将那叫什么八珍糕偷走两块往裤腰塞。
趁着人多,跑她家偷上东西了,等她归拢归拢家里的就要去骂上门。
伯奶是在总结,伯爷是有点后悔,心想:好像还是没有招待好。
因为二道河许家,眼下已经和咱普通农户不一样,咱还弄那带粉糠的饼子端上桌作甚,咋就没狠狠心让一早烙纯白面的。你说撒一半白面都招待了,还差那一哆嗦弄纯白的吗?
唉,做人都不会做。
不仅没有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