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打开衣柜,手指掠过蓝黑色和深灰色长袍。
这些颜色都太深了,最终目光停留在一件山岚色长袍上。
山岚色就是大雨将至时,山间水汽凝结的云雾之气的颜色。
叠翠而生,偏点绿。
但这个颜色,又有些不太好配发带和方巾,白慕言又开始琢磨戴哪块方巾看起来更搭。
白慕言的书童小喜,就静静地看着他家主子折腾。
大冬天的,穿个浅色衣裳,主子你不冷,我们看着都冷。
说句越矩的话,这就是不知道该咋嘚瑟好了。
这可真是,寻寻摸摸找借口想给许姑娘送饭。
还为了出现的不唐突,宁可给人家送礼也要去送饭。
在小喜看来,解释出花儿来也是这个意思。
撞头的那位,可是许家大房未出阁的姑娘家。
虽然论辈分,许姑娘要叫对方小姑姑。但实际年纪却没比许姑娘大几岁,你说他家主子乱认什么长辈呢?
难道真好意思说,听说小姑姑出事了,我是来探望长辈的?
好吧,他家主子好意思这么说,
这就叫做对稀罕的姑娘怎么着都行。
对不稀罕的,像前一阵,老太太给相看家里养鹿的那位姑娘就不行。
“套车,别忘用棉被捂好食盒,再点几个手炉放车上。”
“少爷,您放心,小的一定让端出来还是热乎的。今日也会将车赶得稳稳的,汤汤水水一点不会洒出来。”
白慕言笑骂句:“贫嘴,快去。”
白慕言随小喜出来后,回身将门关好。
他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主屋婆子忽然掀开棉门帘,从里面传出老太太喊他:“小海儿啊,你来。”
白慕言无奈,只能调头去主屋。
白家只白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