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把这事儿想太透,想太通透,根本没法和任何一个外人深交,因为连村里人现在为啥对他们家不错,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所以心酸自个心里明白就得了,“仨有”连和屋里这些长辈说说委屈的心思都没有。听完后更是懒得质问:
大伯一家为啥要这么诋毁他们。
没有为啥,这就是人性。
可是当“仨有”听到许老太下面这番话,终于有些受不住了。
“许有书的娘还对外面人说,你们侄女在家里作威作福。
说田芯没啥大见识,突然被人高看一眼就抖擞起来。
将来要是带很厚实的嫁妆,也会跑到婆家想骂谁骂谁,没教养。”
被提及的许田芯,正好推门出来。
此时,许田芯的形象是刘海儿打绺,两只手掌心一直紧忙乎,用力过猛通红,衣袖和前大襟带点滴滴血迹。由于跪过雪地,裤子膝盖处又脏又有印记。
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是坐过一宿绿皮火车硬座的模样。
她正打蔫儿询问道:“我睡哪?”
四伯爷家的大儿媳一愣,急忙站起身拍额头道:“我咋就忘了要给孩子铺被。”
心里却想:人家孩子都这样了,这大半宿救完这个救那个,没少出力,一看就是个憨厚的。
谷素芬那娘们心肝咋就能那么黑,竟然在外头扒瞎(撒谎)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
然后许田芯就嘴甜地对妇人说:麻烦大奶啦,转身就又跟人家进屋,就像没有听到大房讲究她那些话似的。
许田芯越平静,她三位叔叔越急眼。
老二脸气通红,看向许家庄里正道。
有粮是哥仨中最憨厚念情的一个,他也忍受不了了。
所以许老太接下来的话,就不是对哥仨说的了。
而是特意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