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嫁娶,是生是死都和这面无关,伸手管不着,也不用再叫他们爹娘。这个文书要让他们全家按手印。大孙你去,把有书娘和旺娣也叫来。”
“那要是不来咋办?”
“必须来,告诉她们不来就卖地,没人陪他们没完没了,还啥啥都想要。没那美事儿!”
许大伯低头间,心里更恨族叔。
而许有书像不忍心面对似的,转身拽住要去喊人的小子说:“还是我去叫我娘吧。”
出了屋就立即跑走,可许大伯却无处躲。
“接下来再说你娘的养老田。你娘说了,你既然要孝顺,她归你,把那四亩地给二房。”
许大伯忽然抱头哭起来,大声道:“我干啥了啊,娘,你要这么逼死儿子,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咱那叫一起过了二十年日子,您转头把地带走,你这是要逼死你儿子!”
成年男性哭声是很瘆人的。
在许田芯眼中,就是一直闹闹轰轰哭到谷素芬和旺娣来了,然后谷素芬又坐屋地撒泼耍赖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活不想归还田产。
可这又是太爷爷留过话的地,说这是给老太太傍身的,村里很多老辈人能给作证,跟谁过日子就给谁。
以往老太太下不了狠心,终于心狠一把这就哭起来没完。
许田芯恨的牙痒痒,她太奶肋骨骨折,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要不然喘息间会疼得死去活来。
许田芯忍无可忍,不得不先去劝老老太道:
“太奶,你要是真把地给我家,自己去他家过日子,就算你豁得出去,这种情况下,我们能放心吗。
咱能不能理智点。说点解决事的话。
而且瞧这样和放弃招娣不一样,他们不咬下一口肉会没完没了,哭闹不休,甚至还会纠缠上门,毕竟那是他们的命。
所以您别再拿捏置气,权当是为自己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