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人敢帮你了,寒心,实在亲属也不行。”
许有银看着族里长辈们,特意细解释一番:
“我们家今日搭着三辆牛车嚼用,来回跑镇里敲城门找人还欠人情。
我娘我二哥和我侄女,又因帮我大伯家忙,耽搁在这里。爷奶们可能不知晓,饭庄那里点菜都没人做饭。客商明明能多点两样,嫌弃不好吃也不点了,没少耽误挣钱。
这没法撒谎,打听就会知道。也算够意思了对吧?当然了,这些就不提了。”
许有银又转回身,看着许大伯真心诚意建议道:
“四十两确实不是小数,去谁家借都不是长久事儿,这倒是真的。毕竟谁也不欠大伯的,对吧?
真有四十两银钱,人家凭啥借大伯。
自己留着买地应急盖房子好不好。
没得大伯家四间宽敞大瓦房住着,连我奶四亩地算在内,十六亩上等良田手里握着,还要跑外面去借,耽搁人家盖房买地。
所以大伯,你家又不是揭不开锅了,不行卖几亩地吧,正好招娣药钱往后还要花,醒来少说要吃好几个月药,我堂哥娶媳妇银钱也会一并出来。
你就不用这么犯愁,念穷给大伙听有啥用啊?不是大伯你教我的吗,我记得你说,遇事就要面对现实。有多大锅就吃多少饭,别寻思那些没用的。”
和谷素芬不对付的妇人一直没走,闻言里正道:“对,对,趁着里正在场,好出文书,卖我给家呗,咱两家地头挨着。”
许大伯大概是被许有银气得不轻,这面话落,他就突然一嗓子吼道:“本就不够吃,咋卖地。”
妇人也没惯着他,当谁看不出来啊,不想还钱,呸,不要脸。
声音更尖利道:“咋能不够吃呢,你家闺女们都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