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都看出来了,许老太这话好像不是开玩笑。
也是,有外人讲究的,没有实在亲属埋汰的。
趁着打乱套,人家就是不想再处了,这回可真是……
谷素芬突然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连续挨打好几次,还是因为她儿子也挨了巴掌受不住。
正在拉架的众人纷纷躲开。
大家不知道要不要喊:“田芯啊,快出来再鼓捣鼓捣这个。”
许家庄里正拄着从四伯那里借来的拐棍,出现在门口。
看到只有许有书一人,在掐他娘人中呼喊着。
“许桂堂,先把你媳妇搬走,再回来写文书!”
与此同时,无论外面闹得有多欢,许田芯在最里面屋子都八风不动。
郎中姑丈爷爷看眼许田芯,瞟眼招娣耳朵眼里,被田芯塞的棉花团,打心眼里觉得这孩子真稳。
郎中姑丈爷爷凑近又看眼许田芯手里的腰带。
他这才明白为啥刚才丫头解裤腰带。
“上面这是尺寸?”
里条件变好后,需要做不少衣裳和被褥。
于芹娘却一直没伸手做过,基本都给老老太,或是让村里别的大娘婶子做。
于芹娘用近一个半月的所有空闲时间,给许田芯缝出这条腰带软尺。
在许田芯用软尺量前顶穴位置时,姑丈爷爷帮着在旁边消毒针具,就是用火烧。
因为酒端来了,人家小丫头只瞧一眼黏糊糊绿酒,就直接说只用来洗手,针头要火烧。用酒洗手……真败家啊。各方面都能体现出她家有钱。
姑丈爷爷心想:田芯可比那些在外面说我家有多少多钱银钱的人,要阔气多了。毕竟细节显现,才最刺激人。
而他平日里给乡亲们针灸根本都不费这些事儿,扎完这个就扎那个,不知道田芯为啥要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