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太心里叹气,自己好难。
更不能在外面随便发火说:“你屁话咋那么多,我心情不好,正要找人去干仗,需要酝酿,你给我闭嘴”。
到时自己嘴倒是痛快了,回头又该四处乱传,她家趁俩钱鼻孔朝天。
说她不要紧,没人认识她,问题是背后会讲究她二媳妇,她儿媳可是名人。
路上回荡着,老老太和气的声音。
这和她曾经想象发迹后的景象并不一样。
老老太想象中,她会傲气地不和一般人说话。
如今才体会到,原来只会更谦虚。
“就是给过路商人做饭,靠腿脚勤快挣两个辛苦钱。
咱乡下哪里会挣那么多,那都是别人瞎猜的。
捕鱼有渔税,开铺子有人头税,雇那些干活的人要吃饭给工钱。
天天铺子门一开,要是不进人,俺二媳妇都上火。做咸淡了,掉锅里头发难免的,她与人做生意很和气,二话不说就会重做。瞅着商客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多。
还有一大家子忙这些小买卖把守死身子,从睁眼起就要干到半夜。
我看你们和俺那二媳妇岁数差不多,你们热乎被窝睡觉呢,她却无论头疼脑热刮风下雪,都要爬起来干活,不容易。”
当车上汉子们打听商队时,老老太也打起精神告诉道:
“嗯那,是,在我们这里看到门前过车队,确实不咋稀奇,总有过路车。听他们说,眼下冬天算少的,开春只会更多。有时招手会停下,有时被刮一脸雪花,还会被训两嗓子:让开。挨训两句,咱就听着呗,是不是?万一要是停下进铺子呢。”
老老太还不忘推销,把话题拐到大伙身上:
“你们不要听二三十文洗个澡好像挺邪乎的,那不一样。
咱们在家洗完头发,头发冻的邦邦硬,还不敢多洗多耽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