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家里,只有简陋的药柜。
他从十五岁开始走上行医之路,就拒绝向百姓开昂贵药材。
他到各家去看诊,总是会嘱咐那些穷苦人,把药方留好。
这般再遇到同样的痛症,抓两幅药吃,就会省下诊费。
如此医者仁心,你们却冤枉他,欺负他十数年。
连他师父留给他最后的念想,虎撑都被你们抢去烧没了!」
提起虎撑,关二秃再受不住眼圈通红。
许田芯也激动了,正好衙役来问怎么回事时,许田芯指着地上的婆子:「我师父上门要采买近千两的药,近千两,听清楚了!师父,把银票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证明我们不是没事找事来寻衅滋事的。结果敢打我师父?有听说开铺子敢打顾客的吗?!」
许田芯看着在掐腰嚷嚷不服的老婆子,她也掐起腰:「还说我们什么?威胁我们没处买药,笑话,我许田芯长这么大,从没有听说过有花不出去的钱!」
外面忽然有人插言道:「说得好!确实没有花不出去的钱。敢问姑娘,既要买不少药,可否与老朽谈谈?」
这怎么还有打岔抢买卖的。
许田芯回眸,关老大和他媳妇也急忙恨恨地瞪视对方。
打鼻子出血,至多被定性发生口角,被说几句交点罚银罢了。
千两药材的买卖,决不能丢。
这功夫那位老婆子才终于后悔,她一边心里有点不信会买那么多银两,但许田芯既然说出口,要敢不买,她会磕碜死许田芯。一边又牙痒痒恨关二秃,要是真的为何不早说数目?
「章掌柜?」许田芯没想到章掌柜他们听了个现场。
章掌柜含笑给介绍道:「许姑娘,我身旁这位,正是此次互市的药商,万掌柜。」
关二秃的师兄,当即松开拉扯衙役别带走他婆娘的手。
该死的婆娘,活该挨板子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