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老老太就满满的伤心。
因为她还有一点没敢猜,也不敢去那么想,那就是太奇怪了,之前喝半月汤药迷迷糊糊,一点儿也不见好,就差准备后事,爬都爬不起来。
现在虽然不吃药,且还在流鼻涕咳嗽,可你看她竟然能一口气走到二道河了,昨日还能有力气揍人、缝鞋、烧柴、看热闹,帮着小儿媳盯着哪个妇人给兵将们盛饭时偷吃。
而又是从什么时候见好的呢,从停药后第三日开始见好。
老老太不停地劝自己,可能也是到日子该好了,属实凑巧。
骂是那么骂,说大儿子盼着她死,但哪有亲生子女会那么做的。起码她大儿子大孙子不是那样的人,没看小儿媳妇眼下都在翻小肠挑理嘛,那是她曾经用心教过带过的子孙。比带二房几个孙子用心多了。
只是,有没有完全说服住,只要老老太自己心里清楚。
像她这次,能走了就赶紧收拾行李,打算来小儿媳这里养老。还下了狠心打算着,她这里私藏八两银钱,如若让她在这里彻底养老,她就弥留之际不给大房,只给二房的仨有,包括另一个过世的孙儿有田的闺女分了这钱,全了祖孙一场的情意。
无奈,到了这里才发现变天了,八两银钱,或许小儿媳家真不稀罕养她换取了。
「你得得得,打住。」许老太嫌弃道:
「我不耐烦也没空听你和大房之间那些罗烂事儿。
你往后,少在这家待着说那家坏话,回头去了大房那里,又讲我们家坏话,我还不知道你。
咱俩现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想在我家住几天行,但除了我和孩子们让你干的活,其他你啥也不能管。
像刚刚说赵大山这个那个的,我就再跟你啰嗦一句,家里人现在心眼子都比你多,不多不能挣下这份家业,这还看不明白吗?你教谁呀,已经老了就老实待你的,少掺和。」
许老太特意说,只能先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