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哥回来提过一嘴,说是那些霍家军的喂马兵将告诉的,好饲料要玉米或是米糠麸皮豆饼青草盐,再加点骨粉是特别好的。
所以每次蒸完鱼,家里剩下的鱼骨也都有留着。
许有银看到白叔身后穿青衫戴方巾的年轻男子,当即就反应过来,这不是白家那位鼎鼎有名的小儿子也登门了嘛。
许有银急忙招呼道:「娘,白叔还有秀才公来啦。」
许有银要是不喊娘,差些给白家父子吓一跳,他们就要喊人了。
这是谁呀?不知道的以为跑进院偷东西的。
许有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戴着头套,急忙摘下来,一头一脸的汗,笑着解释道:
「给贵人做吃进嘴的贵物,俺娘说不能往锅里掉头发,最好我们也别对锅打喷嚏,特意扯了不少布做这头套让干活时戴上。叔,你坐,那啥,秀才公你也坐。」
许有银放下挑着的一桶鱼骨头,赶紧进屋找杯倒水。
白家父子听完理由,难得脑中闪过同一个想法。
难怪许家能在外面接到买卖,这般做事仔细的人家,拜托做个什么都放心。而且从这件小事中,也高看许家一眼。
所谓高看,通常不是非要做件多么令人敬佩的事情,它发生在点点滴滴间。
一个农家做饭食往外卖,说句不好听的,衣裳都没有几件,却特意扯布做头套就为头发别掉进锅里,白秀才认为,就值得他对许家多一份尊重。外面的酒楼又有几家能做到的?
所以当许老太摘下头套也从加工棚子里走出来时,白义海笑着站起身,拱手行的是晚辈礼。
不要小看这个晚辈礼,人家见到县太爷都不用下跪,只行学生礼。往常在各村一众草民中行走,更是谈不上谁辈分高就要见礼,全凭他自己。
许老太明白这个礼法,还是挺高兴白家小子对她谦逊态度的。
因为往后还要和白家一起在新铺子那面做买卖,白秀才要是总端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