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听一半就够用。像多少人家置房置地等大事,其实都是女人家拿主意。只要女人家敢咬牙定下哪件事最终就能办成。要是全听那些男人话不紧紧手,非要凑足钱再买房置地,那都容易跟他连个房子都混不上住桥洞子。
于芹娘想着酱炒鸡蛋好,菜咸鸡蛋吃的少。
这般胡椒婶子给的十二个鸡蛋,她还能留下六个给她男人还有俩弟弟分两次做蛋花汤配饼子吃。
当然了,要是婆母这两天能回来就好了,她可再不操心鸡蛋该咋吃的问题。
要让于芹娘说心里话,做一家子饭菜还不如出门背柴干活来得心里痛快。
接着于芹娘和许老二累一天也终于进屋了。
老二忙得还没顾上擦把脸。
大伙饿得不行,赶紧张罗道:
「来,开饭,最后一锅,你姐焖的二米干饭。」
另外还有用小蒸笼装的烀得两根玉米、四个土豆和半个倭瓜,以及洗干净的野菜蘸酱。
二米干饭是用小盆装的,大概一人能吃两碗的量。
这对许老二来讲,简直意外惊喜,他急忙站起身给小舅子舀满,舀满又压了压再添。
许老二本以为冲于芹娘那抠劲儿,能舍得做掺白面的三合面大饼子当主食就不孬,没想到今晚出息了。
这话不假,大米饭是于芹娘对亲弟弟唯一的私心。
于芹娘看弟弟吃米饭也乐呵呵的。
因为她娘家的田地种不了水稻,去外面买大米二十多文一斤,比能熬油的肥猪肉价还贵。所以别说米饭,应是连米粥也好几年没喝过。
而前几年她大弟出
外和人干活,夜里不知是被黄鼠狼还是啥咬了,到家就头热得厉害,烧得昏昏沉沉。
那时连她大弟也以为自个要挺不过去了,终于不再嘴硬说了实话。
她大弟攥着她手说:「阿姐,我想吃顿米饭,我猜只吃米饭都香得狠,看别人吃过可香了。我想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