佥事道:「就挂在桌子后头的墙上。」
「大约睡了多久?」
宋佥事又道:「刚对下了时辰,可能有个两三刻钟。」
曹公公深深看了宋佥事一眼。
不谨慎。
晋王能从牢里出来,就是这几人的不谨慎。
可仅仅只是不谨慎吗?
最可能被动手脚的就是茶水,而茶水全打翻了,验都没法验。
真让晋王逃脱了,定是一个个都不能轻饶,但偏偏,晋王死在这里了。
有十余个死士,若真的还有看守牢房的内应,怎么晋王还能死了?
真就是运气太差了?
曹公公不想把这个结果归于李渡的运气,但现在,李渡的遗体就在他的面前。
莫非是他小人之心,看守的侍卫里没有内应?
他们只是中招了,又不谨慎,险些被晋王逃了?
思索着,曹公公下意识看了眼圣上。
从圣上的神色来看,曹公公想,圣上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宋佥事僵着脖子,低垂着头,眼珠子却东瞥西瞟地,想从圣上等人的脸上看出些苗头来。
尤其是辅国公,宋佥事眼下最担心的就是迅速赶到这里的辅国公。
国公府在西街,从他们这里上报、到圣上把国公爷叫来,怎么会这么快?
难道国公爷昨夜没有出宫?
宿在慈宁宫了?
宋佥事自以为在偷偷观察,却是不知道,他那点不自然地肢体动作全落在了徐简的眼睛里。
内应的身份,徐简已经有了判断。
「圣上,」他走到圣上身边,低声道,「臣想请您借一步说话。」
圣上挑了挑眉。
为何深夜进宫,徐简刚才还没有说。
圣上往边上走了几步,避开侍卫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