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怕?
怕到恨不能再如从前一般又忘得彻彻底底。
李邵在床上翻来覆去,守夜的汪狗子亦是难以安眠。
殿下很不对劲。
从潜府出来就不对劲,去过御书房就更上一层楼了。
偏偏汪狗子还弄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也不是没有问过,殿下却顾左右而言他,满满都是可疑至极。
按说殿下不会这么防备他,可见是得了圣上的嘱咐,但汪狗子又急于弄清楚状况……
「殿下,您睡不着吗?」他试探着问。
李邵含糊着应了声。
「您在担心什么?」汪狗子又问,「小的卑微、帮不了殿下什么,殿下若不嫌弃,小的能当个听众。」
李邵烦闷,话到嘴边,想到父皇的交代,到底还是打了马虎眼:「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潜府挨雷击的事。」
「您担心有人借题发挥?」汪狗子问。
李邵原是随口一说,叫汪狗子这么一提,一下子想起了面前的窘境,不由冷哼起来:「原就想方设法寻我麻烦,这下有了天赐良机,这么好的由头,他们还能放过了?」
「您也说了,有没有潜府的事都会被找麻烦……」汪狗子讪讪。
真不是他汪狗子不会说话、不懂开解,实在是这事情吧,多么巧舌如簧都编不出花来。
连他都能想到明日有多么咄咄逼人,殿下一样明白。
李邵翻了个身不说话了,汪狗子也只能闭嘴。
这一夜睡得自是极差。
李邵阴沉着脸去上朝,汪狗子亦步亦趋跟着。
许是叫风吹清明了,他灵光一闪,上前两步,踮起脚与李邵道:「殿下,小的刚想到的……」
李邵顿步,附耳听汪狗子说了一番。
「您以为呢?」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