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殿下「睡醒了、退烧了,思路清楚了,好好想想要怎么说」。
寝殿里,李邵醒着。
这一整夜他都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整个人又疲又累,脑袋痛得要炸开。
醒来后又睡不着,他就听郭公公的劝说,用点粥暖暖胃。
曹公公与葛御史进来时,李邵刚用了半碗。
「葛大人有一篇文章,圣上想让殿下也听一听。」曹公公禀道。
李邵莫名其妙。
什么绝世文章,竟然还要让父皇把人派到东宫来念?
葛御史倒是想等李邵吃完,李邵不知内情,让他只管念。
既如此,葛御史也就不客气了。
等老御史大气磅礴地开口,李邵这半碗粥是一点儿也用不下去了。
他青着脸,把碗勺放在桌上,若不是郭公公见状不好赶紧收拾,只怕最后都得被砸到地上去。
葛御史骂得酣畅淋漓,骂完了还问:「殿下以为如何?」
李邵什么都不以为,摔了袖子回床上躺下了。
他一个病人,气血上涌,烧得更厉害了。
葛御史骂完了,倒也没坚持一定要让李邵点评,随曹公公出去。
郭公公一路送出去,留冯内侍伺候李邵。
「殿下,」冯内侍轻声道,「不说旁的,那老大人怎么连老百姓什么什么都搬出来了?老百姓还能管您去围场?唉,昨儿咱们离京时,好像的确被不少百姓看到了。」
李邵怒火中烧,听闻这话,烧得糊涂的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好一个宁安,非要下车让我等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