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嫣眨了眨眼。
这个问题的确新鲜。
她便后仰着头看他:「白天还是戴了的,好在天冷衣裳厚,扶我的喜娘也没有察觉到,刚才才摘了,放边上了。」
说着,林云嫣给徐简指了指。
袖箭就放在床头几子上。
徐简回头看了眼,手上梳头的动作没有停下,只是不晓得带到了哪儿,梳齿卡了下,林云嫣不由皱了下眉。
徐简弯腰看了眼:「这儿打结了。」
说着,他没让林云嫣动,就这么低着身子,凑得近些,仔细把搅在一起的发丝理顺。
两人挨得近。
呼吸之间,林云嫣闻到了徐简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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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得几乎不可分辨的皂角,以及熟悉又不完全一样的药味。
这几个月,徐简没少擦药油,也没少泡药浴,药材味道浓,染在身上,轻易散不掉。
「大夫怎么说的?」林云嫣轻声问,「还要继续扎针?药浴要泡多久?」
「差不多,」徐简随口答着,「你之后自己问问他,他说得全备些。」
声音近在耳边,与呼吸一块,全落在了耳廓上。
林云嫣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徐简把头发解开了,又拿梳子顺了顺,这才放下来。
他微微站直了些,问:「药味大?冲着了?」
林云嫣摇头:「还行,习惯了。」
徐简抿唇,有一会儿没说话,而后用手在林云嫣的头上揉了揉:「不是什么好习惯。」
林云嫣呼吸一凝。
的确不是好习惯,她巴不得自己没有这种习惯,可事实上,她也好、徐简也好,他们都摆脱不了那些药油药浴的味道。
她固然说过,让徐简试着治一治脚伤,让脚伤能完全好起来,但也仅仅是她的希望而已。
能不能好、多久能好,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