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宋立贤对自己的才学非常自信,当初县太爷还夸过他,对他也是很赏识的,那为什么只有他没接到邀请呢?
大哥!肯定是大哥在县太爷跟前说了他的坏话。
大哥打小就嫉妒他,嫉妒他天分高,嫉妒他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更嫉妒爹偏心他。可他们是亲兄弟呀,大哥怎么能这样呢?
宋立贤气坏了,晚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忍着,看着大哥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他很想大声质问他,跟他狠狠吵上一架。
可是他没有证据,自从进了县衙,大哥就变了,变得越加狡诈了。
哼,以为这样就能阻了他的路吗?天真!
蝇营狗苟,大哥也不过是县衙里的一个小吏。
而他,天生便不凡。早晚会一飞冲天,谁也别想挡了他的青云之路。等着吧,这一巴掌他会狠狠地扇在他脸上,把所有阻碍他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宋立贤握紧拳头,急速地喘着粗气,眼底猩红。
第二日傍晚,宋义安从衙门回来,他爹已经在等着他了,“如何?跟大人说了吗?大人同意了吗?”
当他看清长子耷拉着脸,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宋义安垂头丧气,张了几次嘴,才在他爹期盼的眼神中发出声音,“我们大人最恨人徇私,而且马家犯得事太大了,虽然斩了二十多人,但大人心里还憋着火呢。儿子算是……唉,大人不仅把儿子痛骂了一顿,还……”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还什么?”宋家主忍不住追问。
“还把二叔表妹的闺女一家调到偏远的小渔村去了。”
“这,这要如何是好?”宋家主失声道他这个人吧,文不成武不就,读书不成,能力也一般。但读书人的毛病他身上是一样都没少:孤傲、好面子、自视甚高……真正遇到事,他就慌神了。
开荒是累,是吃不饱,好歹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