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摆在徐理的面前,他却只是置若罔闻。
从头到尾,唯一的动作就是抬起眼皮,看向霍岩,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他,然后再把眼皮垂下。
关于徐理过去蛊惑教唆一件件一桩桩,再加上邢重德为了戴罪立功,主动提供出来的证据,哪怕徐理一言不发,也并不影响他的定罪。
见他从头到尾都只是这副模样,董伟峰拍板,决定不跟他这么耗下去了,送回看守所去,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另做打算。
没想到,人才送过去三天,就出事了。
这天傍晚,看守所来了人,拿了一封信过来,说是要交给霍岩。
「徐理自杀未遂,」看守所的人告诉刑警队的人,「刚到的时候,他表现得特别配合,情绪很稳定的样子,我们还因为你们的嘱咐,特意对他加强监管,防止他有什么过激举动。
结果昨天半夜里面,就寝之后,他自己偷偷躺在铺上咬了舌头。
一开始谁都没有发现,他自己也硬是一声都没吭。
后来还是同监室的人夜里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嘴角流血,人脸色都不对了,吓得赶紧喊人。
送去医院之后,医院说是他几乎咬断了舌头,由于大量出血,他又故意用仰卧的姿势,血呛进气管里面造成了窒息,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一会儿了,送到医院经过了一番抢救,没死,但是也没活。」
「这是什么意思?」宁书艺问。
「脑死亡。」狱警叹气,「医院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能撑多久。
从他枕头下面我们找到了这封信,这是他进来第一天,跟我们要纸笔写的,说是写完再让我们交给你们这边,他出事之后,我们找到,发现他特意注明了要交给霍岩霍警官。」
向狱警道过谢,把他送出去,霍岩回来,坐在办公桌前,打开了那封信,默默看完,转手递给宁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