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蝉头顶天阳,却被紫阁镇住,显得很是憋屈,广蝉那双掩在蝉翅之下的瞳孔渐渐阴沉,尽是冷厉。
‘【紫座穆灵阁】…是紫烟福地的那汀兰…’
广蝉是知道【紫座穆灵阁】的名气的,紫烟福地的修士大多不善斗法,可当年此物在紫霂手里镇压诸魔,当得上可怕!
‘尽管这女修与紫霂相比连根毛都比不上,可【紫座穆灵阁】经过紫霂的炼化封法,已经是今非昔比,指不准还有底牌在里头!’
他心绪越发阴沉,简直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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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济方…色厉内荏,多言而寡措,刻薄少恩,无耻而轻诺,拓跋岚的话是半点不错,他怎么有胆魄来打宋国?自然是把这女修给放过来了!’
哪怕知道庆济方从来是随口说说,广蝉此刻也忍不住有几分失望,暗中沉思:
‘再打下去…可还值得……’
那白蝉躁动地动了动鳞翅,显现出主人的踌躇来,广蝉那双金眸之中的厉色越来越重。
‘【宝牙金地】在我身,如若一定要杀李曦明,以牺牲金地为代价,并非做不到,甚至有九成的把握…可是如此一来,牺牲太大,不但宝牙要丢,必然有大动静…也必然得罪阴司。’
广蝉明白,其实南方未必在意李曦明的生死,可南北的斗法正处于一个脆弱的平衡,祭出宝牙,除去李曦明的后果并非只是除去一个紫府初期,是整个庭州的沦陷!
更为难的是,如若李周巍不顾伤势,提前出关,救下李曦明,他广蝉所付出的一切代价都会做了嫁衣,成为别人试探的刀刃…这才是他犹豫的真正原因!
‘法界中一个个盯着我的错处,此举是否值得?我虽乘了便利先机,可牺牲一道金地,可不能作了马前卒。’
他心中越发阴沉,还未作出决断,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