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三年有余北岸的大阵重建,立起了高高的城墙,与阵法沟通,兵马驻扎,守备森严。
兴许是三年前的那场大战同样打痛了北方,三年来南北摩擦不小,偶尔有怜愍、摩诃过江试探,最终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斗法,显然已经安宁许多。
李家众人受益不少,李明宫、李周达等人伤势痊愈,功法道行都有精进,李绛宗也熬过了这一道死劫,可他心中的忧虑始终不少:
‘魏王受伤…听青忽真人的话,这伤不轻,这几年内一定是腾不出手了,昭景真人始终闭关,不见踪迹,湖上事事要麻烦青忽真人,时间久了,实在不是办法…’
李绛宗带人一路到了最高处的楼台,天色尚早,广场处十六处灯台却点得通明,大殿门扉紧闭,两位守备跪在殿前,低头不语。
这明显是已经有人在内,李绛宗算一算时辰,心中便明白了,回头笑道:
“看来是父亲来岸边了,正在殿中…正好带你见一见。”
“原来是岳父大人!”
李周昉天赋不佳,修为不济,也没有什么名气,可再怎么样也是他司马勋会的岳父,这位紫府仙裔正了正衣冠,紧紧跟在舅兄背后,李绛宗才上前一步,却听着大殿的门咯吱一声自行开了。
父亲李周昉果然在,只是立在大殿最末尾,一身红衣金饰、真火之气翻涌的女子与甲衣辉煌、燕颔虎须的壮汉立在主位两旁,皆侧身不语。
大殿正中跪着一男子,面容生得颇为凌厉,极为惨白,一身甲衣贵气,往殿中一跪,闭目不语,显得倔强。
可这男子明明是筑基,却面白无须,兜盔早已经被取下,头顶光溜溜,没有半点须发——十有八九还是释修的人。
李绛宗迈步进去,丁威锃立刻拱手,低声道:
“青忽真人吩咐,伤不得他…他也不肯开口。”
众人相视,最后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