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对修士狠辣,却对凡人颇有怜悯之心,为被俗世道德所累,不肯用秘法救一救自家人,只冷眼看着这样的人物去死,实在可惜。”
言罢顿了顿,老人继续道:
“这样也好,这人手段颇高,若是能持家,我等虽然不图他家什么,难免提心吊胆。”
孟灼云听得迷糊,奇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百来个不相关凡人的性命与一个信得过、有手段的亲兄弟,两者孰轻孰重,那筑基修士李渊蛟能分不清?仙魔之争过去千年,竟然还有这样的家族。”
“我在东海早就听闻海内有许多保守宗门与家族抱残守缺,只以为是戏言,不曾想还真有这事!”
“还是少说两句!”
孟泰志劝了一句,开口道:
“我已经同李渊平说清了,换来丹道传承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李渊平不肯信我,至今还没有招揽我的意思,待我死后,恐怕要让你流浪越国。”
他面露惋惜之色,继续道:
“我本想着李家正欣欣向荣,李通崖是成名剑修,李渊蛟、李清虹天赋很高,更难得后继有人,若是能投在这家上是最好的,只可惜他不信我。”
孟灼云一言不发,孟泰志叹道:
“若是等到我寿元将近,李渊平还不肯信我,我便不再藏拙,把这一身器道修为送给李家,只求你去那李曦明手下学一两道丹道秘术,今后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青池宗治下与东海颇为相似,你还是往金羽宗去,更为安全。”
孟灼云听着,白嫩的五指握着一枚暗金色铜镜,低低地道:
“可惜夫君被那散修所杀,否则以他的手段,我何必要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莫说了…莫说了…”
孟泰志连连叹气,面露绝望之色,答道:
“谁能想得到呢?堂堂练气巅峰的修士居然会被一个练气初期的小修击杀!他竟然死在途遇散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