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后大可重入宗内,以青穗峰为主位,成为我青池宗的真人。”
“唐元乌、司伯休的例子在前,加个袁立成也无妨,这是我青池宗的诚意。”
步梓放下玉杯,见着袁湍若有所思的模样,笑道:
“不是谁都能像萧初庭那般左右逢源,日日夜夜行走于崖壁之上,你看,就算他手段那样高,萧家这几年哪里有什么好日子过?”
“多谢真人提点。”
袁湍应声,步梓真人这才将目光投知一旁失去知觉的李曦治,低声道:
“李家人吧。”
“正是。”
听了袁湍肯定的回答,步梓饶有趣味地看了李曦治一眼,笑盈盈地道:
“还有一事:当年司元白说是他自己得了道太阴月华,便塞给了徒儿李尺泾,我等只当他犯蠢,好好的太阴月华不自己用,又碍于司伯休,不能去拷问他。”
“如今仔细一想。”
步梓真人冷冷地盯着李曦治看了一眼,轻声道:
“司元白是敦厚,不是愚蠢,应是李家得到了太阴月华,借着司元白的口给李尺泾吧。”
他修长的手指一勾,伏案不起的李曦治突然直起身来,昏昏沉沉,两眼无神,步梓真人轻声道:
“李家的太阴月华何处得来。”
李曦治看上去被他的神通迷了眼,磕磕绊绊地讲起来,从李家人打开眉尺峰上的洞府,得了太阴月华,再由李尺泾带回,逻辑圆洽,听得步梓真人微微点头。
“倒也是,一个小小世家,得了一道月华算好了,哪里还能有第二道。”
步梓真人正缺这一道太阴月华炼丹,也是随手一试,闻言遗憾地叹了口气,喃喃道:
“或许寻个机会,再去望月湖上寻一寻,兴许能有呢?”
于是起身拂袖,在阁楼帘子下摆弄好了鞋袜,自顾自地离去了。
袁湍足足在案旁沉默了半晌,这才缓缓吐出口气,一指将李曦治点醒,